阮长戎

唱我想唱,写我想写,热爱由我自己说了算

贰拾贰

苏萍入宫三个月,顾世安将她纳为妃子,唤作平妃。

半年后,边境动荡彻底平复,顾世安为表仁慈,迎娶主将之女,封为良妃。

不久后,苏萍再次为他诞下龙嗣,三皇子名为知恩,四皇子名知求。

次年五月,良妃诞下龙凤胎。

女儿名知念。

儿取名,顾知行。

往事如潮水般涌入顾世安的脑海中。

一转眼,他一过了而立之年。被迫登基近十年,政治清明,国库充裕,百姓安居乐业,除了边境太平不足,他也尽心尽力维持了尤国十年的安稳。

他本以为自己的一生会一直这么平稳的走下去,直至看着顾知仁登基,自己老去,也可以安心瞑目了。

谁成想,上天为他安排了苏萍,安排了他与她的一段深爱。

还安排了苏源安,顾世安真正意义上的长子。

他放眼寂寂无声的大殿,文武百官默不敢言,一个个看看自己又看看门外,仿佛在说自己什么时候能走。

平妃和良贵妃早已离开,皇后与众皇子公主靠近自己坐着,眼里透出无尽的担心与迷茫。

这死寂又持续了很久,顾世安才缓缓开口唤来自己的贴身太监问道:“可知那苏源安去了哪里?”

“启禀皇上,奴才派人跟了那位苏公子,刚传信回来,那苏源安离开以后,珵王殿下也随即追去,现二人已回了珵王府,未曾外出。”

孙公公跟了顾世安二十几年,有些时候不用顾世安吩咐,他就知道该怎么做,比如现在。

顾世安沉思片刻,狠下心道:“杜猛!”

“臣在!”禁军统领俯身听旨。

“即可前往珵王府,将苏源安控制起来押入地牢,听候审讯。朕要亲自审他。”

那眸子中的冰冷使得皇后后背发麻。

那冷光,与自己父亲听说赫斯来犯时一模一样。

顾世安听着百余人整齐的脚步声从自己耳中消失后,起身回了寝宫。

殿内百官皆是松了一口气,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,绷得僵直的后背齐刷刷的驼了下去,与左右窃窃私语着。

顾知念靠在皇后身边寻求安慰。

坐在末位的顾知求望着大敞的殿门似在沉思,三皇子靠近,低声道:“知求,不要玩太过了。”

“三哥,知求明白。”坐在轮椅上的顾知求微微一笑,安抚着自己惶惶不安的三哥。

杜猛带着禁军迅速包围了珵王府,在门外大声传达着指令:“奉皇上御旨,即可捉拿苏源安!请珵王殿下开门!!”

顾知行看着颓废的坐在藤椅里的苏源安,长叹一声,打开了府门。

杜猛见门开,俯身行礼:“臣杜猛,见过殿下,现奉旨捉拿您府上的苏源安,还望您别为难臣。”

顾知行微微勾起嘴角,“杜统领说的哪里话,您要捉拿什么人,知行自是不敢阻挠。”

“只不过,我这珵王府也不是说进就能让进的,你说苏源安在我这里,可有证据?”顾知行斜瞥了杜猛一眼。

杜猛果然拿不出证据。

毕竟是皇子府,总不能真的硬闯啊……

“奴才见过珵王殿下。”尖细的声音传入所有人的耳朵,顾知行扭头一看,是花公公。

“孙公公请起。您又来做什么?”顾知行头越来越大了,语气也多了些不耐烦。

孙公公笑呵呵的说:“这杜统领是奉皇上旨意来的,还能有假嘛。”

“我说了,想从我府上找人可以,但是要有证据。”顾知行逐渐放开了气场。

“这还真没有证据,不过老奴手下的人倒是不小心看见了苏公子跟着您回来了。”话说的滴水不漏。

顾知行勃然大怒,“你敢派人跟踪本王!好啊,苏源安就在我府上,我不让你们进去,你们难道要连我一起抓了吗!”

杜猛猛地跪倒在地,“臣不敢!六皇子息怒。”

“六皇子息怒……老奴自是不敢捉您的……”顾知行在血战中杀出来的气场不同于顾世安,花公公离得近,仿佛已经闻到了血腥味。

“杜统领……既然珵王殿下不肯放行……那就劳您在这里多留片刻吧,万一那苏源安作乱,您也好护着六皇子不是?”

杜猛不算笨,马上听懂了花公公话里的意思,鞠躬道:“保卫宫城内的安全乃是微臣职责,何来劳累,花公公告辞。”说完,便安排了禁军在珵王府四周散开,俨然一副严密保护的模样。

顾知行气的牙痒痒,这不就是变相囚禁吗!不敢抓自己倒是敢连着自己一起关起来!

但也无可奈何,他只好冲着门撒气,狠狠地把禁军关在了门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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